霞飞路咖啡馆的玻璃窗蒙着一层薄雾，苏晚晴坐在靠窗第二个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这家法式咖啡馆在战火中奇迹般保存下来，甚至连她三年前最爱的蓝格子桌布都没有更换。侍应生送来一杯黑咖啡，杯底压着一张字条——洗手间第三隔间。
洗手间镜子后的暗格中静静躺着一套日军通讯兵制服和一张通行证。苏晚晴换上制服，从暗格背后的通道下到地下室，眼前的景象让她呼吸一滞——整面墙贴满了日军司令部的平面图，红笔标注的路线直指地下三层S-7区域。角落里堆放着炸药、雷管和两套防毒面具，最显眼的位置摆着一台与程岩书房暗格中一模一样的TD-3发报机。
发报机上贴着一张便签：频率148.5，密码本在《茶花女》书脊。苏晚晴从书架上抽出那本法文小说，书脊中空的部分藏着一本微型密码本。她的手指微微发抖——这是军统欧洲站专用的联络密码，程岩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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