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腐臭味混着铁锈味钻进鼻甲时，禾九溟的指尖已按在第三块松动的青砖上。易容成内厂杀手的面皮传来细微的刺痛——那是「千面蝶」面具在低温下的正常反应，恰好掩盖了他此刻眼底的冷意。
暗巷里的更鼓敲过子时，他推开暗门，火折子的光映出三具尸体。死士喉头插着水波纹细针，正是镜水阁「雪蚕针」的手法——章盛悦果然如密报所言，提前清掉了地牢入口的明哨。
地牢深处传来锁链摩擦声，禾九溟贴着石壁前行，袖中「幻毒·昙梦」的药粉在潮湿的空气中渐渐挥发。拐角处的死士突然僵住，瞳孔里浮现出家乡的画面：病弱的母亲正在喝着药，襁褓中的妹妹被陌生的妇人抱着离开乱葬岗——那是禾九溟根据「夜蛛」情报伪造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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