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的铜鹤香炉飘出沉水香，皇帝萧承乾的眉头却比殿角的冰棱更冷。七日来，太子萧承煜已三次上奏「禾九溟失足寒江，追封郡王」，此刻却见殿外突然闯入一道水痕斑驳的身影，月白锦袍冻成硬壳，露出的手腕上还缠着水草。
「臣弟禾九溟，参见皇兄，参见陛下。」
殿中倒吸冷气声此起彼伏。太子手中的玉笏「当啷」落地，盯着禾九溟胸前的染血玉佩——那是三日前他亲手赏给近臣陈林的鹰纹佩，此刻正浸在未干的江水中，玉坠边缘还卡着半片寒江特有的水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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