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的腐水漫过靴底三寸，禾九溟的指尖在湿滑的石壁上划出三道短痕——那是夜蛛「噤声」的暗号。章盛悦的呼吸近在耳畔，带着雪蚕冰魄的冷香，却比追兵火把的光更让他心惊。追兵的靴钉声在头顶青石板上炸响，每一步都碾过他颈后凸起的寒蝉胎记。
「闭眼。」章盛悦的声音混着水珠滴落声，突然覆上他的唇。
温热的触感让他浑身绷紧，舌尖被渡入一枚冰凉的丹丸，是镜水阁的「闭息丹」。她的指尖按在他喉间，迫使他咽下丹药，另一只手却突然扣住他后腰，将他整个人按在石壁上。湿冷的苔藓渗进衣领，他这才惊觉头顶三尺处悬着整张毒蛛网，拇指盖大的毒蛛正随着他们的体温振动翅膀，黏液滴落的频率，恰好掩盖了两人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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