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淳六年的夏日来得格外炽烈,西泠桥畔的荷花开了半湖,将苏小小新置的小楼染成一片青碧。阮郁亲手摘了朵并蒂莲插在胆瓶里,琉璃瓶身映着他替她描眉的侧影,眉笔尖的螺子黛在阳光下泛着珠光。
“偏要这支点翠簪?”他望着她鬓边晃动的珠翠,指尖掠过她耳后朱砂痣,“前日在集珍斋见的那支珊瑚凤钗,倒更衬你今日的茜纱裙。”苏小小对着菱花镜轻笑,任他将珍珠簪插入云鬓:“公子可知,点翠需活取翠羽?”她转动脖颈,簪头流苏扫过他手背,“这珍珠虽贵,到底是死物,不伤性命。”
阮郁手顿在她发间,忽然想起父亲书房里的翡翠屏风——那是用三百只翠鸟的羽毛拼就的《百鸟朝凤》。他喉间发紧,转而取过狼毫笔:“今日想写什么?《洛神赋》还是《长恨歌》?”“写《白头吟》吧。”她替他研墨,松烟香气混着她身上的沉水香,在碧纱橱里织成一片朦胧的雾,“‘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公子可还记得这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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