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七年腊月,西泠桥的梅枝压着三寸深雪。苏小小扶着雕花栏杆登上望湖楼,咳嗽声惊飞了檐角觅食的寒雀。江面雾凇凝玉,唯有一叶乌篷船泊在湖心,船头垂钓的书生身披补丁摞补丁的青衫,竹篙上结着冰棱,像支被冻僵的毛笔。
“那是鲍公子,扬州秀才。婢女荷香将手炉塞进她袖中,呵出的白气在睫毛上凝成霜花,已在湖上漂了三日,米缸早见了底。苏小小望着书生握竿的手——指节细长如修竹,却因冻馁泛着青紫色,竟与七年前阮郁初至钱塘时,在雪地里抄诗冻僵的手一模一样。
取我的鎏金暖炉,再装两斗新收的白米。她扯下披风上的狐毛领,把东厢的炭也搬些去,别让读书人冻坏了笔杆子。荷香刚要转身,忽听楼下传来脆响,原是书生的钓竿不堪冰重,断成两截坠入湖心。苏小小看见他踉跄着扑向水面,单薄的身影在雪幕中晃成一茎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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