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九年暮春,西泠桥的柳絮扑满画舫珠帘时,苏小小正在船头调筝。冰蚕丝弦在指尖震颤,弹出的《关山月》却总在第三段走调——那是鲍仁临行前最爱听的曲子,他说曲中折戟沉沙的金石之音,像极了寒士叩击门阀的声响。
娘子今日接的盐商贵客,可是从建康来的。荷香掀起湘妃竹帘,鬓边新插的杜鹃花沾着露水,据说带了满船的云锦,还有......话音戛然而止,苏小小看见她眼底骤起的惊澜,比当年望见阮郁商船离去时还要慌乱。
画舫内烛影摇红,七个锦衣客围坐在雕花圆桌旁。为首者四十余岁,指间翡翠扳指映得面色青白,手中轻摇的正是那柄熟悉的白绢扇——扇面恩情中道绝五字虽已褪色,绝字墨痕处的虫蛀小眼却依旧清晰,像极了七年前她剜去阮郁姓名时的笔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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