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的晨雾裹着铁锈味，苏小小伏在案前，狼毫笔尖的朱砂在宣纸上晕开，宛如凝固的血。《钱塘保卫图》已初具雏形，蜿蜒的钱塘江被她用靛青颜料染得深沉，而西泠桥畔的梅树，每一朵花瓣都点着猩红——那是她刺破指尖，用鲜血绘就的标记。
“姑娘，元军前锋已过嘉兴！阿巧推门而入，发髻凌乱，岳将军在辕门等候图纸！
苏小小握紧画笔，最后一朵梅花的花蕊在纸上绽开。她望着画中用金线勾勒的伏兵点，想起三日前鲍仁冒死送来的密信，信笺边角还沾着未干的血迹。窗外传来战马嘶鸣，她将图纸卷成筒状，塞进刻着梅花纹的檀木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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