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中石走后,春天依旧先到南方,那里的首领迫不及待地种下了大片罂粟,但是我的父亲却迟迟没有动静。
这几年,由于汉人土地上内战的打响,在土司广袤领地上种植罂粟的暴利已经不止被四川军政府这唯一一个势力盯上。越来越多的汉人车马驶进了这片神秘原始的土地,曾经专属于我们的罂粟花火一样地在别的土司领地上燃开了。
当年,也就是崔中石走后的那年,鸦片价钱就下跌了一半。但价格越是下跌,种植罂粟的土地面积就越大。这样过了几年时间,秋收的时候,贪心的土司们才发现,来年的粮食不够吃了。我的土司父亲财大气粗,用不值钱的鸦片从汉地换回了粮食,今年开春后又按兵不动,探听着别的土司正在往地里种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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