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洞道,“崆峒松散,是个容易被蛀蚀一极的地方,但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讲,我都不相信整个【莲心阁】会被欢死楼彻底掌控。换句话说,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有一万种方法令张景弼悄无声息地消失。”一瞬间照彻之感令他仿佛打了个酥颤,借着女子这投来的一瞥,裴液也得以看见了心神境中那些被诏图淹没的部分。无洞极力颔首:“正是如此。莲心阁这边诸方敏感交错,又聚集了大量目光,尽是朝廷和门派的推拉,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仍去走张梅卿此线为好,如此我们便是”这是裴液第一次听女子谈起自己的心神,他当然不怀疑女子话语的真实,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这也是我们接下来的立足之处,和崆峒站在一起,把欢死楼推到对面,你救下了那三位弟子,做的就非常好——怎么了?”“但其实本来是可以的。”“我倒希望他鱼死网破,那代表我们确实戳破了一切。”无洞轻冷道,“如今一位【谒阙】竟然就此选择将生命交于人手.只能说明他们的计划仍能推进,而更深层的东西还没有被我们发现。”但这个话题就此过去了,女子认真道:“所以首先你不能再透支自己的心神境了,这是关乎生死的事情。而心境的建立,是一个同时求于心证于物的过程——在不停追索的间隙,可以多停下来想想。”无洞看着裴液,抬指轻敲手中的长剑。尤其这一直是他努力避免的东西纵然女子从不在意为他付出了多少,但那些情谊一直沉甸甸地坠在少年心里.所以他更不愿意再经由自己的关系给女子带去麻烦。“.嗯。”裴液望向老人腰间,那柄名为【玉虎】的异器安静挂在那里。他还记得张梅卿说过,这是极独特高妙的器道秘术,在少陇最为成功的运用就是这柄长剑。“不曾。”裴液起身挪了一张石凳,无洞摆摆手:“不坐了。我和你说一下情况。”无洞蹙眉细瞧:“我也不大懂阵术,此事恐怕还是要函书蒲怀梦——”“另外,若我们所料不错,欢死楼玄门如今仅剩三人,他们要在暗中活动,就不可能全有摆在明面上的身份。”无洞道,“所以我相信,剑腹山一直由掌门一脉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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