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二月,背阴处的冰雪还未化尽,冬的寒意还未全消,柔风吹过古老的河床,洒下一溜波光。柳树却早已抽出一条条翠绿的枝条,吐出一簇簇嫩绿的新芽,它那长长、软软的枝条在那平静的湖面上款款摇摆,动作是那样轻快、那样温柔。路边的小草经受了风雪严寒的考验,开始破土而出。整个大地无不显示着生机。
那是1876年的春天的二月初一,洪英被一阵阵疼痛痛得满头大汗,看来临盆在即。
房间里,火盆烤得暖暖的。刘家的女人上上下下忙个不停,接生婆早已到场。紫薇尽管自己肚子也渐渐隆起,她还是守候在洪英的身旁,她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不久的她也要成为为人之母,而担忧的是看看洪英被疼痛折磨脸色苍白,满头大汗,这种痛苦不知究竟有多难受。但她还是拿着毛巾不断地为洪英擦着脸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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