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陈玉成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胡乱搭成的帐篷里面,身下是一排整齐排列的弹药箱,中间放了些稻草当垫子,盖着一床破烂的棉被。缓缓坐了起来,接收了脑海中传来的讯息,发现自己确实身穿成了小醉的哥哥陈玉成,正在自己的简易驻地,现在就是1940年5月1号的凌晨,他随后回忆了一下,这是枣宜会战开始的一天。把枕在头下的破旧军装穿上,陈玉成走出了帐篷,借着营地门口昏黄的马灯,他看到站岗的哨兵正蜷缩着身子坐靠着沙袋打瞌睡。“算了,让他睡吧,马上就捞不着老实觉睡了”,心里这样想着,他走到门口胡乱堆起来当防御工事的沙袋上坐着,看向了不远处依稀可辨的巨大建筑物轮廓。
明显陵啊,这他娘的是在莫愁村外围了,他所在的国民军第29集团军44军150师308团团部就在村子里,各营连就星散在村子周围,他所在的1营3连就在莫愁村北面明显陵旁边。拿出别在腰间的盒子炮,看了看哨兵身上单薄破烂的衣服、脚下的草鞋和怀里的汉阳造,不由得苦笑道,还真是后娘养的川军,国民军不是没有好装备,不过什么德械美械那可都在中央军手里头,哪轮得到川军团啊。
趁着天还没亮,陈玉成度步走向前方的皇帝陵寝。明睿宗兴献王朱祐杬,一般人还真不知道这名字,这是明世宗嘉靖皇帝的父亲,大礼议之后追尊为皇帝。望着恢弘的皇陵,他不由得想到了远在应天府的明孝陵,这时已沦丧在日寇的铁蹄之下旧都,历史的洪流除了让人感叹世事无常,在时代大势面前个人的渺小更让人为之窒息。在口袋里摸出前身兜里的烟和火柴,他一直都有边抽烟边理清思路的习惯。没有过滤嘴的烟,烟丝容易落嘴里,抽了一口烟,涂掉嘴里的一点烟丝渣子,他继续在接收的记忆中寻找有用的信息,前身在随部队来到鄂省时,已经把妹妹小醉安置在了渝都城里一个姘头家里,这沈虹是渝都城一个政府官员的姨太太,那贪官前阵去了滇省负责西南联大诸多事宜,他骗小醉去给这家女的做工,正好让妹妹给姘头做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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