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见见自己的外孙,这个要求总不算过分吧。”谁知话音刚落,水寒霜就站起身来急切地说道:“不能将景轩带去兰絮阁,万一某些人发作起疯病来,不小心伤到景轩可如何是好!”“但劝你切莫小人之心,以己度人,难不成个个都像你一样,整日里盘算着如何去伤人害人么?!”倾雪毫不留情地嘲讽她道。“那日的账还未曾跟你算个清楚,今次你又跑来东篱楼放肆撒野,我倒想问你一问,你眼里还能有谁?”她恼羞成怒地对倾雪叫嚣道。“行了,我陪乳母抱着景轩一同过去,不会有事的。”千帆不容置疑地说道。“那,我也随你们同去吧。”水寒霜不放心地说道。“不必了”,千帆转念一想又对她说道,“你本就怯热,走在毒日头底下,仔细再中了暑,还是先回碧水阁好生歇息吧。”水寒霜见她夫君忽然变得这般体贴,便满心欢喜地笑着嘱咐道:“那就让海阔跟着去替乳母打伞,你自己都要打把伞,外面烈日炎炎的,莫晒着了。”
一路上,替乳母打着伞的海阔故意放慢脚步,始终保持与他家二爷有一小段距离。千帆几次三番好意替倾雪遮阳,她都故意躲开,最后千帆只得强行将伞塞给她,自己则头顶烈日默默负气走着。如此一来,倾雪倒有些于心不忍,打着伞慢慢地向他挨近。“倾雪,你是否尚未消气,依旧还在恼我呢?”“说到底,我又有何资格恼你,毕竟她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你处处袒护她亦在情理之中。”倾雪有些心灰意冷地说道。闻听此言,千帆不禁停住了脚步凝视着她,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不会真觉得,我处处袒护之人是她吧?”“难道不是么,刚才你们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场画,分明是那般温馨,那般默契……”“原来你是在吃醋啊。”千帆听了便释怀地笑说道,并不自觉地握住了她的手,倾雪生怕被人见到赶忙将手抽回,只见她羞涩地捋了一下耳后的发丝,欲盖弥彰地说道:“是你多想了,我才懒得吃她的醋。”“真的么,那你敢不敢直视我双眼,承认你刚才并无半分醋意?”“谁有那闲功夫陪你闹,还不快些走呢,姨妈她老人家该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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