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手臂挪了挪,粗重的铁链声响在屋子里回荡。时候差不多了,卓明月走进屋子,打开笼门,亲自给他喂水。宴清风看着她温柔的眉眼,忽而发笑。“你是想叫我体会,身不由己无处可逃的滋味?”她总说他幼稚,她又何尝不幼稚?卓明月说:“你也是个吃得苦的,想必这点事,并不能叫你体会到什么。”她给他喂了水之后,又温声问:“午膳想吃什么,我让膳房给你做。”“阳春面吧。”他回答的爽快。卓明月神色一顿,继而笑道:“说点你喜欢的。”她知道,他本不爱吃面的。从前她在将军府呆的半年里,就没见一顿面条。“就阳春面,”宴清风深深说,“你喂也容易一些。”卓明月没打算让别人看到他这副样子,故而亲自伺候的他。清早伺候他漱口洗脸,喂了他早膳,喂了他吃了橘子。耐心又妥贴。阳春面做一碗也挺容易,很快热气腾腾的面便端了来。宴清风以为她会让他直接吃,叫他体验一把烫嘴的感受。但她挑起面,吹了吹,才喂到他嘴里。“周无痕,我心动过的。”她突然说。江边村庄里,看不见的那些天,那个笨拙却悉心照顾她的“周无痕”,她是心动过的。那样一个憨憨的有烟火气息的哑巴,尽管她看不到他的模样,他也说自己丑。可他却是她的救命稻草,是她幻想过一块儿过平淡日子,一块儿惺惺相惜的人。哪怕一个哑巴突然会开口说话,是那么离奇,她也强行忽略了。宴清风静静看着她。“如果你是想过那样的日子,我也可以再做回周无痕,永远都是周无痕。”卓明月道:“不想了。”她这辈子总是被迫选择过怎样的日子。当初想要的是安宁,如今却不同。宴清风吃着她喂的面,“怎么突然想起那些事了。”卓明月道:“只是突然觉得,我们也不是半点好回忆都没有,至少周无痕真的给过我念想。”但,那是周无痕,而不是宴清风。宴清风苦中作乐。“我还得谢谢段以珩了,若非他把你逼得跳江,你不会看不见,我也不能装作别人,我们就不会有溯儿。”卓明月喂完了面,问他:“奏折都批完了吗?若是没有,我叫土豆去拿来,你在这批了。”宴清风抬起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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