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搬迁,可有关部门的人不留情面地怼他:“罗马河易地搬迁安置区”不单是夹皮沟村的易地搬迁安置区,横竖只给三十户易迁名额。搬谁不搬谁,一条山沟或一架山梁上世代居住的人,谁比谁好在哪里或差在哪里终究也没有个标准。觉得不搬好时谁也不愿意搬,你得磨破嘴皮动员,动员,再动员。待到好说歹说地将木鱼脑壳们说通并转过弯,大家突然意识到搬的利益无穷大时,家家户户又都嚷着要搬,而且非搬不可,谁不让他家搬就红刀子进白刀子出。村干部和驻村工作队员照样得做工作,并耐着性子让那些人把手指到自己鼻尖上骂个痛快淋漓,直到他们像条死狗骂不动为止。
他曾申请辞去村支书的职务,某人“善意”地提醒他:“脱贫攻坚是场战役,临阵脱逃罪名不轻呀!”临阵脱逃,这是军人的耻辱,他在部队可是立过功的人,他怎么会临阵脱逃,难道精准扶贫还比在老山蹲“猫儿洞”艰苦?于是,他向组织保证干到整村脱贫那一天才卸下肩上的担子,过几天清闲的日子。
几个老汉大闹村公所令他十分痛苦,从情感上讲村民有权利来去自由,国内人口流动也无需哪个部门颁发护照。但是,易地搬迁政策的制定者早就意料到有些人“搬得出稳不住”,遂规定:不准“两头住”。但是,文件也没有规定不准易迁群众回乡种地呀,他们回到夹皮沟村吃在哪里,住在哪里?难道新修一条高铁或新修一座机场让他们来去自如地种地?可行吗,当然可行。但是,易地搬迁的意义和价值何在?有人诘问县委书记:“我的承包土地在夹皮沟村,我要种地,你们把我的老屋拆掉我住哪里,庄稼收了放在哪里?”县委书记暧昧地一支接一支地给他递香烟。抽吧,抽烟气就随着烟灰飞烟灭。然而,这是一个客观的问题,也是一个现实而紧迫的问题,县委书记尚且解决不了,郝支书和庄梅难道还有这个“夺天的本事”解决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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