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来了众多家眷,这拨家眷在说插花,那拨家眷在说焚香,更多家眷在说东家长、西家短,皆不是段晖、白日鼠愿意听的。来到一个僻静处,只见围廊上搁了几条桌子,坐了十几个男女,在那里闲闲吃茶。其中两个女子单坐一桌,一个女子身长七尺,身材健硕,一个女子身长五尺五寸上下,娇小玲珑。二人皆穿窄短衣袍,旁边女子则衣袂飘飘,风姿卓越。段晖道:“那伙男女是甚么人?”家仆道:“皆是家伎。四个男子是琴师,六个女子是伶人。”白日鼠指单坐的两个,问道:“那两个是甚么人?”家仆道:“也上家伎。大人,可要小的引见?过去坐了,你自问便是。”家仆引二人过去见了。
原来,这两个女子同为家伎。身长的女子,唤作苑云霞,年二十五,西夏国党项人,只演蹴鞠。娇小的女子,唤作杨艳萍,年二十三,大理国苗人,只演投壶。段晖道:“蹴鞠?演一个,我瞅瞅。”苑云霞道:“不演!”段晖道:“你为何不演?”苑云霞道:“我为何要演!你是武将,我叫你演武,你便演么?”段晖道:“演一路拳何妨。”即起身,跳入边上空地,演了一路拳。演毕,正待跳回围廊上,却见苑云霞跳下奔来,口中道:“我来与你比试。”段晖奇道:“你会拳?”苑云霞挥拳打来,却道:“我不会拳,只会打你。”段晖笑道:“打得好,我来吃你一拳。”挺胸膛,迎上前,吃她一拳。
只见苑云霞一拳打去,击中段晖胸膛,将他打得“蹬”“蹬”“蹬”后退几步。段晖胸口生疼,吃惊道:“诶呀,你却是练家子!来、来、来,我与你比试。”两个人赤手空拳,在空地上斗将了起来。但见:一来一往,一上一下。一来一往,犹如深水戏珠龙;一上一下,却似半岩争食虎。这个似大雁冲飞,直插云霄;那个如翠鸟盘旋,机敏灵巧。一个忿怒,扫堂腿专扫下三盘;那个生嗔,奔雷拳只打心坎间。好手中间逞好手,红心里面夺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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