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御书房,他抬头看了眼天色。阴沉沉的,看不出是不是还有大雨在后头。同时,他也揣度不准圣上的想法。御前,曹公公给圣上添了茶。常年伴君,他倒是多多少少品出些滋味来了。圣上抿了口茶,问他:“你觉得呢”曹公公想了想,道:“您还是很顾念辅国公。”圣上呵地笑了声。确实顾念徐简。刘靖毕竟是徐简的生父,刘迅是他的胞弟。砍头简单是简单,落到徐简身上,多少要服丧。丧期耽搁婚事。“皇太后舍不得宁安,可朕若多耽搁宁安几年,她老人家也不高兴。”圣上道。刘靖回到千步廊。不少人上来询问面圣状况,他都摆了摆手。他自己都说不上来,又怎么与别人说道。如此惴惴不安着,一直忐忑到了傍晚,圣上又把单慎、万塘叫去了御书房。单慎脑袋还胀着,那位状况不妙的舞姬呼吸微弱,眼看就要顶不住了。这一次,一锤定音。刘迅流放;刘靖革去功名、贬回原籍,永不录用。这是对刘迅引太子寻欢作乐、几乎闹出人命的处罚。至于陈米胡同背后的谋算,顺天府与守备衙门继续调查,尽快要出一个结果。消息递到了顺天府。徐简看了眼文书,心中很是平静。他对圣上的判决毫不意外,把两件事情剥离开来的处理方式亦是他的谏言。徐简去见了刘迅。刘迅在衙门里待到现在,也渐渐品出味道来了。状况不太对。他这一次,可能要倒大霉。可即便有了些预期,在听到“流放”一词时,他还是半晌回不过神来。判得太重了。等思绪稍稍回拢,刘迅打了个寒颤,道:“为什么苏轲那混账东西,大冬天往山道上倒水结冰,险些把别人的马车弄到山下去,他判了个流放。我呢我不过是和太子殿下一块喝点花酒,我也是流放”徐简倚着门,双手抱胸:“不服气有一个舞姬快不行了,你也快闹出人命来了。”“那不一样,不一样!”刘迅反驳道,“苏轲是谋人性命,我这个是意外,我没想害人,我不管什么李汨什么古月,我就是喝个花酒。喝花酒凭什么流放”徐简听乐了,低敛着的眼睛掠过刘迅:“或者,我带你进宫,你当面问问圣上”刘迅气得浑身发抖:“是不是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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