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室不大,屋中间摆着个炭盆,炭盆的两边走道各摆着两张太师椅。三房的长辈们坐在太师椅上,往下一辈的男人们还有个凳子坐,女眷们便只能站着。柳颜欢站在裴茗和裴鸢的身后,由于二房目前为止只有她一个媳妇,她的身边是没有人的。而裴鸢这个不受宠的,谁关心他是站着还是坐着。一个站在前面,一个站在后面。柳颜欢抬头对上对方侧过来的视线,对方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柳颜欢纳闷,她的手怎么了裴鸢背在身后的手又动了动,她的视线继而往下,见他的宽袖下落下一缕像帕子一样的东西。再对上对方的视线,对方的意思似乎是让她拿去。柳颜欢收回了视线,没理会他。见她不为所动,裴鸢悄声往后退了一步,几乎要和柳颜欢靠在一起。好在现在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两房挣权上,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柳颜欢瞪了他一眼,他不是挺担心他祖母的吗,怎么现在还有心思在她身上裴鸢用眼神示意她快点儿,柳颜欢抿抿唇,怕他等会儿再发疯,于是微微倾了下身子。两袖相碰,触及便分,一个热乎乎的软物落到了她的袖子里。是烤地瓜。柳颜欢不动声色地两手交叠在一块儿,宽大的袖子遮住两只手,手里握着的炙热地瓜瞬间将温度从她的手传到了全身。先前裴鸢给她的两只烤地瓜被她搁在了秋茶院里,没想到这玩意儿藏在衣服里这么保暖,热度久久不散。身子暖了,心好像也暖了......“好了”一直不说话的大太太开了口,她一说话,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无他,在场的人中,论辈分她算最大的,论品阶,她是一品镇国公夫人,她也不输别人。“母亲只是被气晕了,又不是醒不过来了,还轮不到你们现在在这里闹哄哄地!”大太太一脸肃穆,她的丈夫是一品镇国公,虽然因为重伤残疾,但她随丈夫见过的风浪不少。她出了声,众人都讪讪地闭上了嘴。“这中馈之前在二房是不错,但艳春你将母亲气成这样,让你继续管家实在不妥。至于燕儿,你三房的一团乱账你算清了吗”三太太面上无光的抿了抿唇,但不敢反驳。“那按照大嫂的意思,这中馈是要给你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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