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开了个缝,见是嫱伶,便又打开了些,嫱伶一侧身进了门,老仆忙将门关上。屋主陆圻正在院中浇花,见嫱伶来了,忙迎着一同往书房而去,道:“昨夜老仆说看见你了,谪凡兄又说是倾月班一个叫嫱伶的女侠护送来的,老夫就纳罕,你什么时候落入戏班子了。”嫱伶笑道:“此事说来也是机缘,陆先生还记得多年前我来杭州打听当年义救陈大哥的谢家遗孤的事吗?”陆圻打了个激灵,忙问:“怎么?你是说这戏班子里头……”嫱伶欣慰地道:“这戏班子原就是谢家的家班,如今领班的嬛伶和嫏伶正是谢家遗孤。我在苏州府与她们偶遇,一路护送到江宁府,探明了身份。因心中对她们十分挂念,想着自己本就是江湖漂泊,目下又无事可做,所以便留在了戏船上。这嫱伶,是她们改的,我觉着也挺好听的。”陆圻哈哈大笑:“果然是缘分不浅啊!老夫昨夜和谪凡兄说要去祭奠岳王坟,他便说要请倾月班的姑娘来唱曲助兴,今天听你这一段奇遇,更是要见见了。”嫱伶道:“我也是为这事来的。虽然都是自己人,但她们一船的女孩子究竟不能和我们比,要是说破了,恐有后患。谢家一门忠烈,只留下这两个孤女和一船的弱女子,我……”说到这儿,嫱伶叹了口气,陆圻点头道:“没错。这亲亡家败的痛楚,还是不要多提的好。”嫱伶又道:“非但这个不能提,我和先生认识的事也不要提。要是当着外人的面见了,我们就装作不认识,免生事端。”陆圻道:“自然,小心为上。”
嫱伶环视书房内,又问:“先生这一向可好?”陆圻看了嫱伶一眼,起身往书架走去,从一摞书后又取出一摞书来,道:“这是乌程南浔镇富户庄廷鑨送来的明史编稿,说要题上老夫的名字,充作编役。”嫱伶倒吸了口冷气,也不答话,走上前来翻看书稿,半天搁下道:“这,恐怕不妥。书中纪年仍袭前朝,用词多有忌讳,岂能公开刻印?纵然私刻,要是走漏风声,被人告发,可是要掉脑袋的!”“可是,”陆圻犹豫道,“若这书能传下去,能留名在上,也不枉我等报国之心了。”寂静了片刻,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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