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庵居士迄今,再没去到过渌州壁垒外的营盘以内。
实则自从上回同那病书生黄覆巢相见过后,逃庵居士反倒觉得此人自有其可怜之处,因此战事之中随处可见的绝户计,虽说依旧恶毒,但对这位书生,同样是稍稍高看过几眼,虽说往事故旧全然不可称之为行恶的理由,不过着实不比当初那般抵触就是。
说起来此事就要怪罪到燕祁晔头上,胥孟府中人皆知晓逃庵居士满腹经纶主意,好像无论是那等天时为战或是经营农桑,亦或是那等统辖百姓用以养战,无一不精熟,甚至在胥孟府里都有这么句话,黄覆巢在前,逃庵在后,则天下可定,虽说是口气甚大,不过也自能窥见这位其貌不扬,额角尚有片桃花似恶疮的丑陋文人,不单只精通什么相面观星的手段,更是腹有良谋韬略,哪怕是不见得有甚经天纬地雄才,照旧是世上难寻的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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