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在黎明前骤歇，库鲁攥着从LEVEL6投影中拓印的航海图，靴底黏着的酸晶砂在海军宿舍木地板上烙出焦痕。他推开房门的刹那，咸涩海风卷着血锈味扑面而来——那行未干的止步东海正顺着墙缝生长，荆棘状血纹与父亲胸前的烙印完美重合。
来得真快。库鲁用雾气裹住军刀挑开床垫，三天前藏匿的药剂箱已不翼而飞。窗框残留的金色粒子在晨光中悬浮，形成微型守夜人徽章。当他试图收集粒子时，袖口的酸蚀破洞突然扩大——这是昨夜气候船上沾的毒雨残留。
斯摩格的雪茄盒从门缝滑入，盒内除了抑制药剂，还有半片染血的齿轮。库鲁将齿轮按在血字上，二者共鸣产生的震动竟唤醒了宿舍老旧的广播电话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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