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停尸间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陆沉的后背紧贴着17号冰柜。冷藏室温度显示零下五度，但他分明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里飘着灰絮——那是纸张燃烧后的余烬，混着某种动物毛发特有的腥膻味。
值夜表显示今晚只有实习生小林在岗，但登记簿上却留着三组不同字迹的签名。陆沉用镊子夹起值班台下的烟蒂，滤嘴处沾着口红印，与三天前西郊焚尸案女死者唇色完全一致。
陆老师？小林的声音突然从解剖室传来，能帮我把17号柜的解剖器械推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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