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骨灰陈列架的第三层正在渗血。陆沉用指甲刮开凝结的血痂,发现下面覆盖着殡仪馆1988年的值班日志。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儿童蜡笔画——穿白大褂的女人在太平间喂养老鼠,那些啮齿类动物尾巴上都系着银戒指。
冷藏室突然响起老式电话的拨号音。陆沉循声掀开17号冰柜底部的隔热层,发现里面嵌着台红色座机。当他摘下听筒时,听筒线突然绷直成直线,指向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探头。显示屏雪花闪动后出现实时画面:此刻的他正躺在停尸台上,法医白夜手持解剖刀划开他的胸腔。
认知偏差达到临界值。广播系统传出机械女声,所有冰柜门开始同步开合,发出教堂管风琴般的轰鸣。陆沉在柜门撞击的间隙看见,每个裹尸袋的拉链都在自动下滑,露出死者手腕上的电子表——所有表盘都定格在3:1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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