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钢铁要塞（1 / 3）

三十七个昼夜交替后，吉星站在锈蚀的高速公路路牌下，望着盘旋在钢铁要塞上空的变异秃鹫。那些生物的喙部进化出钻石棱面，每当俯冲啄食悬吊的尸体时，眼眶里新生的病毒晶簇就会折射出霓虹般的光污染。他紧了紧裹在防化服外的破布，让脑浆与腐肉混合的恶臭更好地渗透出来。

排好队！把变异部位露出来！机械合成音从十米高的哨塔传来。吉星低头跟随难民队伍挪动，靴底碾过地面结晶化的血泊，发出类似碎玻璃的声响。他的余光瞥见要塞外墙——那些由报废汽车熔铸而成的金属表面，每隔五米就嵌着具风干的尸体，胸腔都被改造成生物电池舱，裸露的脊椎正闪烁着幽蓝电弧。

队伍前方的络腮胡男人突然抽搐起来。当他展示指尖跃动的电弧时，守卫的机械义眼突然弹出三棱镜结构。C级电系异能，基因污染指数92%，处决模式启动。液压机械臂从哨塔裂缝中蛇形窜出，合金手指插入男人后颈的条形码。吉星清晰看到那些数字在暴力撕扯下重组为红色警告符，就像他手臂上那个正在发烫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