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在母亲去世后的第一个清晨,习惯性地走进厨房熬粥。砂锅底的米粒在水中翻滚,他忽然想起母亲总说:煮粥要像过日子,急不得。水汽漫过他的眼镜,模糊了视线,却让记忆愈发清晰——母亲系着碎花围裙的背影,在晨光中微微佝偻,像一株历经风雨的老树。
整理母亲的遗物时,陈默在樟木箱最底层发现了一本泛黄的日记本。褪色的封皮上,母亲用娟秀的字体写着默儿成长记。翻到最后一页,日期停留在十七年前的雪夜:他今天学会了叫妈妈,声音像春天的第一声鸟鸣。陈默的手指抚过字迹,忽然在纸页间摸到一张折叠的信纸。展开时,父亲的字迹扑面而来:秀云,原谅我不辞而别。别等我,好好带大默儿...
泪水滴在信纸上,陈默忽然听见窗外的光轨轻轻嗡鸣。他抬头,看见光轨在晨雾中组成了父亲模糊的轮廓,那个在记忆中早已褪色的身影,此刻正温柔地注视着他。原来您一直在光轨里。陈默低语,指尖触到信纸的褶皱,仿佛触到了母亲十七年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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