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心医院地下三层的防火门被顾逸辰踹开时，腐锈的金属碎屑如细雪般飘落。苏瑶捂住口鼻，福尔马林与血腥味在防毒面具里发酵成酸涩的苦。顾宇轩的小手突然攥紧她的食指，珍珠项链在他掌心沁出冷汗，链节缝隙渗出的荧光与走廊消防栓上的蛇形指示灯同步明灭。
“妈妈，这里有好多小熊在哭。”孩子突然停步，稚嫩的嗓音在空旷的通道里激起回音。他指向通风管道的铁网，缝隙间漏出的荧光液体正顺着管壁蜿蜒而下，在地面汇成细小的蛇形溪流。顾逸辰的战术手电筒劈开黑暗，光束扫过堆积如山的实验日志——每本封皮都印着猩红的“晨光计划·201709”，扉页的蛇形水印在强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
李悦的惊呼从文件堆里传来。她颤抖着举起一本标注“失败品处理”的档案，照片上的孩童面容扭曲，眉心都画着狰狞的红叉。死因栏的字迹潦草如血：**“自主意识觉醒，启动清除程序”**。而最深处的房间里，七台培养舱浸泡在幽蓝的营养液中，舱内婴儿皮肤下的血管如蛇类蜕下的鳞片般泛着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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