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的铜鹤香炉吐着沉水香，皇帝萧承乾的御案前，太子萧承煜正高举着半幅焦黑的调令：「父皇，秦王私调黑甲卫围攻西城门，这是微臣截获的调令！」黄绫上的狼头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却被禾九溟袖中滑出的火漆印盖过。
「皇兄怕是看错了。」禾九溟的青竹伞尖轻点地面，伞面寒蝉纹与御案的蟠龙纹相映成趣，「昨夜臣在西城门遇刺，刺客所持调令——」他呈上染着焦痕的鹰纹火漆印，「与皇兄三日前签发的太子近卫调令，朱砂印泥分毫不差。」
殿中响起倒吸冷气声。太子的脸色青白交加，赵通的尖笑却从班列中传来：「九殿下颈侧的红痕，倒像是中了苗疆『情蛊』。」他踏前半步，袖口的千日红毒香混着炭火气，「莫不是被秦王的细作迷了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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