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腐尸味混着铁锈味钻进禾九溟的袖管，他望着石床上蜷缩的赵通，指尖划过袖中瓷瓶——瓶身刻着的毒蛛纹，与赵通亡母的陪葬玉佩分毫不差。内厂督主的喉间发出濒死的呼噜声，腕间的脉搏像被毒蛛丝绞住，正是太子党「千日红」的晚期症状。
「督主可还记得，令堂临终前攥着的玉佩？」禾九溟的青竹伞尖轻点地面，伞骨碰撞声惊起墙根毒鼠，「上面的毒蛛纹，与我袖口这个——」他卷起锦袖，露出小臂内侧的刺青，「是毒宗旁支的『护心印』。」
赵通的浑浊眼珠骤然收缩，那是他母亲至死不肯摘下的玉佩，临终前说「毒蛛护心，赵氏长明」。此刻禾九溟的刺青在火把下泛着微光，竟与记忆中母亲的玉佩荧光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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