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生不如死。”“那大哥怎么知道嫱伶的事情?”嬛伶问道。陈复甫道:“我闻听兵败,即刻赶往镇江接应国姓爷。甘辉断后未归,我便知他唯有一死,却未料到羽嫱她……”陈复甫看着新堆起的坟土,新植的海棠,一撩长衫跪在坟前,重重地拜了三拜,止不住男儿血泪流淌下来。嫏伶道:“嫱伶走的时候很高兴,她说她是去成亲的。”陈复甫哽咽道:“不错,他们两个相许多年,却一个忙于军务,一个在外飘零,见不得几次面。如今,总算是长相厮守了。”嫏伶问道:“你,要把他们的遗骨带回福建吗?”陈复甫摇头:“不必了,有这样青山绿水的好去处,还回福建干什么呢?他们魂断此处,就魂归此处吧。”
“那大哥你呢?”嬛伶问道,“你就要回福建吗?”陈复甫忍痛道:“我恨不能以死相报,可是……大业未成,我心有不甘。我和甘辉等人共创天地会,辅佐国姓爷,志在反清复明,还汉家山河。而今他出师未捷身先死,此恨此怨,只怕我一生都偿还不清。”嬛伶看看嫏伶,问道:“此一去,国姓爷还会再打回来吗?”“只要此心不灭,一定会回来的。纵然我们此生不能如愿,自然有后继之人。”陈复甫坚决道。嫏伶却淡淡地问道:“可是,这真的有那么大的意义吗?”陈复甫猛地抬头看嫏伶,嫏伶上前半跪下,又问道:“这一切,真的值吗?”陈复甫不敢相信嫏伶所言,只是看着她。嫏伶看了看嫱伶的新坟,道:“为了这一仗,不知道死了多少无辜的人。难道就不能,平平安安地过日子了吗?”陈复甫道:“身在满人统治之下,剃发留辫,穿的是满人衣冠,中原文脉不得相传,这些难道你能忍受?”嫏伶道:“大哥不是糊涂人,难道看不见这天下是什么样吗?满人衣冠是看着别扭,可就像戏台上的戏服一样,看习惯了,都一样。中原文脉何曾断过?秦始皇焚书坑儒没能毁掉文脉;汉武帝罢黜百家也没能毁掉文脉。崇佛拜佛,毁佛佞佛,可如今上山烧香的人还是没有少。只要精神长存,又何惧外在之变呢?”
天空中密布着层层厚云,梅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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